但他却感到脊背的凉意缓缓散去，洛饮冰沉默半晌，道：“别让顾茶失望。”

青年听到他冷淡的话语，呆呆地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作。

青年知道这话的意思。

顾茶临终前曾说，他们背负着他的命，不到最后一刻，不能轻易赴死，他方才的抗拒是在违背顾茶的遗愿。

青年攥紧了手帕，他指节发白，眼中蓄着泪水，他知道洛饮冰不喜欢甚至厌恶自己，但出于对顾茶的尊重，对方仍允许自己跟随他一同回安全区。

青年咬着嘴唇，眸光渐渐坚定，他曾迷失过很久，特殊的身份与经历让他嫉世愤俗，他气恼于明明自己没做错过任何事，为什么偏偏是他受到折磨。

但这一瞬，遮蔽视线的烟障被清除，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何等偏激。

他异能强大，不需惧怕丧尸，面对身份问题本可以想办法去解决，他却偏激地向外来者发动攻击，如今悲剧已经被酿成，愧疚寻死并没有丝毫作用，他应该完成顾茶的遗愿，再更进一步的，挽回曾经的错误。

青年沉声道：“我明白了。”

他凝出金属锐刃划破指尖，血液滴落在手帕上，洛饮冰抬眼，看到他面色庄严，如同正在心底宣下了什么誓言。

另十几位青年也将血液滴上去，整条手帕被血液浸染了几层，纪初打了个响指，将它再度收回空间。

薛志存看向洛饮冰与纪初，他至今仍不明白那两人要做什么。

他听到清脆的响指声再度响起，然后自己的视线突然一花，等他凝神看清眼前时，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