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机商苦笑道:“齐少,您这是……”

他不敢问齐寰怎么还不走,齐寰却明白他的意思般,冷声道:“关你什么事。”

投机商们狼狈地走了,转过个拐角嘀嘀咕咕地商量,他们已经看出了齐寰的情况,恐怕也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老板,但齐二少却没去喊他哥的佣兵出手,而是每逢有人想低价收货,他再出来抬价用市价买走。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老板是齐二少和齐宇的佣兵加起来的都不敢惹的存在。

投机商们对视一眼,背后都在冒汗,这老板能把齐少爷逼得这么乖巧,对付他们只怕是易如反掌,他们互相呵呵笑了一下,灰溜溜地四散回了自己家,边走边骂自己被猪油蒙了心,不查清楚就敢去挑衅新来的人。

在他们身后,洛饮冰正同齐寰对视,他已经从对方脑中获取了市场价格,又自己与自己搭了一出戏,想必已经震慑住了地头蛇,所以现在齐寰已经没用了。

他将意识撤出齐寰脑海,看着那痞气青年嘴唇颤抖,露出一副惊慌失措的可怜模样。

洛饮冰平声静气地问:“之前伸的哪只手?”

齐寰一副可怜模样,他知道洛饮冰问的是他之前想用哪只手调戏对方,脸色煞白,边在心里骂自己有眼不识泰山简直蠢材,边颤颤巍巍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洛饮冰点了点头,向后懒散一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齐寰眼中蓄泪,心底却骤然一松,方才他意识到自己被人操纵时,还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现在看来这容貌精致的老板虽然睚眦必报不好惹,但还不算视人命如草芥。

齐寰一发狠,折断右手臂骨,他忍着不敢发声,期期艾艾地看洛饮冰。

洛饮冰思索了一下,觉得这个惩戒足够,点了点头,却在齐寰欢天喜地离开前,又一次将意识沉入他脑海,催眠抹去了他对意识操纵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