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苗寨里没有多余的屋子了,你辛苦一下打个地铺。”
拒绝了阿嬷的提议的少年毫不负责地对裴邵道。
他要对方在他身边才安心,但是又害怕对方靠他太近。
“好。”阿梨发泄些怒气他完全接受,甚至觉得少年简直人美心善,就原主做的那些破烂事也没直接在躺着的时候就被了结了。而且就事实来说,也是他这个外来者干扰了姜梨的生活,没道理不配合。
姜梨被男人的顺从弄得泄了气,心里憋着的怒气每每要消掉。但是他还是找出新的被褥,铁石心肠地要伤者自己铺。
不用姜梨嘱咐,裴邵就已经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开始打地铺,是姜梨满意的距离。
这一幕让姜梨莫名想起了寨子里时不时会传出风声的夫妻之事,蛮横的妻子有时生丈夫的气了就会不许他上床睡,他感觉此刻的裴邵就像是要讨好他的丈夫一样。
不过,他是圣子,虽然心灵上已经不再圣洁,可是他们两人的关系绝对不可能变成他以往也曾幻想过的那种关系了。
是夜。
月光下,窗边的少年褪下外衣,银饰也被他解下放在一旁的柜上。纤细的手指灵巧地解开了白日里被绑着的粗密的大辫子,墨发弯弯绕绕像是海藻,在夜的海洋里自然垂下。
“你看什么?”姜梨冷酷的小脸蹦出这样一句话,居高临下的看着正坐在地铺上的男人。
说罢他收回垂在床边的脚,盘在床上,转过头去。
要是在以前,他此刻内心定然兴奋不已,只是现在怎么不知道裴邵哪里是真的被他迷住了,不过是在任意美色下的自然反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