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看向他,叹了口气:
「走吧,下一个课题已经拟定了。」
「好好完成吧,办不到就抛弃你。」
炼金造物的身躯,让他的生命漫长而苍白。生命似乎是单调的,意义仅在于陪伴师父、完成师父的吩咐、达成师父的期待。
这样的存在,没有被记录的意义。
探究本质的过程令人着迷。可惜,这种着迷的时光,注定只是须臾。
他宁愿将他一切的精力都倾注其中,然而样本终究是有限的,但「未知」逐渐变成「已知」,那种趣味也就会逐渐消失。
所以,他几乎不会画重复的东西。
除了……
他定了定神。
这棵只有枯枝的树上,已经开满了白色的花。
他没有见过这种树的花。
但只要触碰过树干,他便能推演出它的形态。
但……
他没有画出来。
来自异世的花,确实是值得描绘的对象——
——但是,他已经找到了另一朵来自异世的花了。
那些花固然美丽,但都不是他的花。
从此,每一朵花,都是她的样子。
阿贝多的笔顿了顿,第一次在画布上,尝试着描绘着自己的形态。
孤行于世的「异类」和他的花,也终于在阿让特伊的花园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