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以？我们现在不就是这样吗？”你究竟在想什么？旧神的魔法把你的脑子都弄得不清醒了吗？死亡说，“冷静下来，傲慢。你是纯净的恶魔，就从这一点上来看，你是比那个旧神强大的。比起它那由人类的理想组成的躯体，仅有傲慢的你，是更加纯粹的。”

“但是以人类的标准，理想显然比傲慢显得更正义。”

“有香可不是什么正义之士吧？我知道她现在越来越像英雄了，可是这都不重要，人类是善变的，他们和我们不一样。所以我才说，你的想法才重要，傲慢。你想怎么做？”

“…………我不知道。”我没办法，没办法做决定。我的决定会不会伤害到她呢？我总是这么想。他说，“之前的那个我，到底是怎么做出的决定呢？”

“要怎么说呢，他是真的想怎样就怎样。”和你的区别还挺大的。菲诺说，“你不是他。虽然你们都是傲慢，但是显然我们在某个时间获得了一些……其他的东西。那些东西让我们全都是不同的，每一个灵体，就像是每一个人类一样。”

我还是不明白，我还是下不了决心。有香告诉我她很痛，她说她很难过。她看上去很虚弱，她就像是要永远离开我了一样。她笑不出来，她的眼睛也没有那么闪闪发光了。她那么那么的轻，就像是羽毛一样。

我希望她睁开眼睛，然后对我露出微笑，然后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我希望她能告诉我……

“…………？”听到了菲诺的声音？有香现在稍微清醒了一些，虽然身体不是很痛，但是总觉得昏昏欲睡的。她睁开一点眼睛，然后看到了菲诺。于是她抬起手来，直到这只手被菲诺握住。菲诺没办法的摇摇头：“主人，你再不管管这个恶魔，他会自己纠结死的。”

“小西……”不是答应我了吗？不能反悔哦？有香没有力气说话，她躺在那里，然后又闭上了眼睛。口中只是呢喃着这个名字。傲慢靠近了她一些，当伸出手的时候，他银白色的鳞片开始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人类的皮肤和容貌。

“决定了吗？”

“至少我知道在她眼里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傲慢……或者说是西普叹了口气，他说，“萨博知道了的话，一定会捏断我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