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千年之前那杆自背后穿透了他胸口的法杖。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杆法杖在之前不久还在云寂手里握着,就连法杖顶端的装饰都一模一样。

那上面沾着他的血,那么红,那么冷。

冷到他变成了鬼都直打哆嗦。

好冷。

他想。

凶器冷,心更冷。

云寂啊云寂,你就这么狠的心?杀人灭口,你也做得出来?

这么大的血海深仇,我必须要报,亲手报。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死去,他费尽千辛万苦从血海地狱里爬出来,他要做他该做的事!

他要找到他,然后……

君眠缓缓抬手,目光落在他后心之处,举剑……

刹那间光影一闪,黑雾之中一道乌沉沉的剑光猛的递了出来。

“噗嗤”一声响。

云寂骤然睁大了眼睛,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不会动了。

一柄长剑穿透了面前之人的胸膛,血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君眠站在他面前,笑,“终是……让我又……救了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