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重紫眼皮一跳,因为莫名的原因始终无法动弹分毫,让他浑身焦躁难耐,呼吸都不自觉粗重了一点。

无归?

谁是无归?

无归……等等,白刑鸢好像提过,无归魔君?

他在叫我……无归?

那人又是一声轻笑,“不要着急,我不会杀你,就算你已经杀了我一次,我也……舍不得啊。”

那句“舍不得”被他说得缠眷又温柔,像是情人低语,但却一点都没情话的甜蜜,反而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偏执,疯狂,压抑,扭曲,极端激烈的负面情绪从面前之人身上扑面而来,让慕重紫感觉极不舒服,不由自主皱起了眉。

他动弹不得,又说不了任何话,回应给他的只是一片沉默。

那人似乎也不在意,视线又在他身上流连一会,接着,慕重紫忽的感觉到脸颊上触上一抹冰凉凉的温度,激得他整个身体都不自觉一抖,一股反胃恶心的感觉下意识便涌了上来,让他的脸都有点苍白。

那是一只手,光滑柔韧,宛如毒蛇的蛇鳞。

同样是冰凉凉的触感,白刑鸢会让他感觉像一块纯净剔透的冰,摸上去清清凉凉的很舒服,这人却是截然相反的感觉,有种血淋淋的黏腻感,一触上就头皮发麻,让他恨不得现在就跳起来把他整只手都剁了!

那只手依然落在他脸上,那道声音依然带着笑意,他轻轻说:“我费了千辛万苦把你拉入魔道,我以为你终于愿意看我一眼,结果你竟然只是做戏,呵,你和你那好师弟设的一手好局,把整个魔道都带入毁灭,无印宫灭,血帝死,就连我也被你亲手所杀,不过你大概没想到,魔,不是那么好杀的,我又从地狱里爬出来了。”

他微微一顿,又轻笑一声,笑声里充斥着一股扭曲变态的毁灭欲,“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无归,尤其是你,那穿心一剑,我可是铭记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