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温檬回头看他突然打晃吓的立刻起身,没有错过他疼的呲牙咧嘴的表情,皱紧眉头跑过去扶住他,紧张的道,“别急,先歇会,是不是疼的厉害?”

“没事儿没事儿,就刚刚没走好,这不是看着你高兴吗,想快点过去稀罕稀罕你,谁成想还让你吓着了,”张云雷一手扶着墙,一手搂住她肩膀,索性把身体倚在她身上,低头靠在她脸侧,轻

声安抚着,怕她着急,“想死我了,天天就盼着早点回来见你呢。”

“少来这套,我回来的时候可看到杨哥和九涵了,你要是什么事儿没有,他俩不可能特意等我回来为你解释,”温檬没这么好糊弄,想说两句甜言蜜语就遮过去是门儿都没有,板起脸看着他,扶着他先往沙发走,搀扶他坐下来,才放心了,把茶几收拾一下,也不理会他,转身去厨房把保温的饭菜端过来,语调有些严肃,“先吃饭吧。”

这一看就是有点生气了,张云雷跟她相处这么久早就揣摩出她表情轻重了,今儿自己这是踩着雷了,只能认栽,听话的点头,拿起筷子,可惜只能看她来回忙碌,压根儿帮不上忙,既心疼又愧疚,待她坐定了才赶紧吹捧,“哎哟,做了这么多好吃的啊,不愧是我媳妇儿手艺就是棒,你看这菜做的让人看了就流口水……”

温檬瞥了他一眼,呵了一声,扯扯嘴角,淡定的开始吃饭。

“……”得,没用,白瞎了自己这张嘴了,怎么就连媳妇儿都逗不好呢?张云雷有些无奈的轻叹一声,跟着动筷子,打算吃完饭再好好认错哄人,难得回来这么早,他可不想跟温檬闹别扭。

两人相对无言的吃完饭,温檬收拾好碗筷,回到客厅,见他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才觉得有必要跟他谈谈,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知道错了吗?”

“知道知道,我错了,我不该这么折腾自己,不该连轴转只忙工作不陪你,我错了行不?你别跟我置气了,我看着都心疼,成不?”她肯主动说话那就是还有商量的余地,张云雷知道温檬这个人非常有原则,很多时候她愿意妥协,也愿意退步,但一旦认定了一件事或者一个人就会十分在意和看重,自己的工作她从不掺和插嘴,也由着自己去忙碌,可唯有一点她不会妥协,那就是涉及到自己的健康问题。

他感动她这么在乎自己,爱护自己,但有些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己,确实无法推拒。

温檬看他这么爽快的就承认错误,又觉得好笑,可也觉得难过,抱着胳膊道,“你知道心疼,我就不知道吗?每次看你回来不是感冒发烧就是疼的难受的样子,你知不知道我心里多难过,我理解你工作忙碌,也知道这行不好干,但工作再多再忙永远都没有尽头,你的身体如果因为工作垮了,这么拼命的工作还有什么意义?”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明白,”张云雷哪能不知道她是担心自己,正因为知道她心疼自己,才宁把辛苦疼痛都咽下去,也不愿让温檬看到一丝一毫,“我知道你心疼我,我也心疼我自己啊,但工作咱不得有始有终吗?我保证我好好照顾自己,再也不生病了成不?”

他每次都这么说,可是下次还是一样会忍着病痛去演出,去拼命,温檬是普通人,虽说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会以感情优先,毕竟她最在意的是张云雷这个人,而不是他的工作和敬业,忍不住有些伤心,“……我现在觉得我妈说得是对的,她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别别!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别这么想!咱别后悔行不?怎么眼圈还红了呢,别哭别哭,你想心疼死我啊,哎呦……”一听她这么说,张云雷当时就急了,生怕她真的退缩了,赶紧去搂她,把她揽在怀里安抚着,摩挲着后背哄道,“我知道你担心我,怕我难受怕我生病,我保证以后不蛮干了,指定把自己照顾的好好的,不感冒不发烧,但疼我真没辙,等我钢板拆了就好了,别为心疼我哭行不,你这样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这钢板虽然让我疼但人家没有辛劳也有苦劳啊,你二爷不还指望着这点钢板成为硬汉吗?”

温檬本来还因为他被病痛折磨有些泫然欲泣,结果听他这么一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推他肩膀,“就你会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你这张嘴能把死人说活了,我才不信呢。”

“没那能耐啊,怎么着我还能把死人说诈尸咯啊?吓不吓人呐?”她能笑出来就行,张云雷又是哄着又是亲着,才把人逗乐了,心里头暖洋洋的,拍了拍她后背,“我跟你保证,指定不生病,尽量多休息,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