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倒不是去看鸟,而是打鸟去了。”罗槐笑的有些神秘。
“打鸟?你还会打鸟?”
“我是不会的,我这云老弟会,我带着他去。”
方戟觉得这槐哥儿说话有点玄乎,不过也能猜到,应该是这鸟非同寻常。
“这鸟是送信的?”
“可以这么说,不过看样子是刚刚发出的。这鸟又帮我那云老弟立了大功。”罗槐说罢端起酒碗,那是一饮而尽。
“这倒是稀奇事,你们截的是哪家的信?”
“南岐老母,青衣教。”
这两个名字方戟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说。
“这青衣教又是什么来头?”
“青衣教最喜妖言惑众,意图光复南岐,近年来遭到大量围捕,消声灭迹十年,但其实南岐那边一直有南岐老母信徒在民间。这次时隔多年出现在洛城,想来是趁着万寿节来取皇帝性命。”
“青衣教的信鸟,槐哥儿,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方戟倒是没想到还有什么青衣教的事。
所谓内忧外患,大魏看来日子也不好过。
“当年洛城三王爷造反,我爹将我送出洛城,沿途追杀我的,正是青衣教。这鸟儿,我见过。”
方戟听罗槐说过这件往事。
当年皇帝老儿的皇叔,人称三王爷的李谆从吴越一带起兵直上,大军压境,拖住三王爷大军的正是以“江河湖海”为首的保皇党,一直拖到那赵家军前线来勤王,这场战事打完还有蛮荒与鞑子的外患,大魏的处境可不比太祖皇帝开国以及先皇灭二国来得简单。
如今大魏还算安稳,当今皇帝不说文韬武略,但至少是个有作为的明君。
只不过这十年平外攘内的功劳,在很多百姓看来都归到了赵家身上。
方戟也清楚,这便是皇室与赵家不可调节的矛盾所在。
“可是三王爷起兵于吴越一带,这青衣教是在南岐一带,又何故会有所勾结?”
方戟此时也反应过来,古时通讯不发达,相隔千里的两个势力要勾结可不容易。而且三王爷就算造反成功,也还算是大魏皇帝。这反魏的青衣教怎么可能与这三王爷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