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他的确不赞同在任务期间干这干那,但是也从来没有过这种令人牙疼的担忧,他铺被褥就是很单纯的那种,因为有强迫症,所以铺到了对称的位置而已。

这废物的脑袋里是不是都被黄色的废料和执念装满了,为什么无论什么都能歪曲到那方面去呢?这就是十六岁开不到荤的混头小子会出现的状况吗?

该怎么说,因为太蠢了,又太离谱,竟然感觉还有点可怜。

这么想着,狯岳没出声地叹了口气,罕见的没骂回去,反而从平躺转了个方向,面对着翻身坐起的废物师弟,不紧不慢掀开了被子一角,语气罕见地很平静,青绿色的瞳孔在黑暗中划过一道流光,慢条斯理道:

“真烦人啊——也不是不行,所以给你个机会,要和我一起睡吗?”

……

要一起睡吗?

在同一房间的,躺在被褥里,冲着他邀请一般掀起被角,鸦黑色长发(虽然是假的)散落在洁白被褥和枕头上的师兄,一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副模样究竟有多令人热血上头的师兄,在侧着身子问他,要不要一起睡。

——那还用说吗?!!

一刹那间春回大地,春暖花开,我妻善逸感觉这空荡荡的房间里开满了芬芳的花朵,听在耳朵里的与其说是被他烦到不行的捏鼻子认同,倒不如说是诱人的某种邀请——这种时候,男人绝对不可以说不要!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