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小心翼翼的动作,闻景行眨了眨眼,一直被他当做繁冗礼节的东西突然就变的庄重又神圣起来,捂得他的心又暖又涨。

“来。”闻景行将合卺酒递到他手中,将床上的布袋拿起,挂在帐头,和那放了两人头发的鸳鸯香囊挨在一起,回头笑着看他,“准备的东西真全,还有什么?”

他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有落红的元帕吗?”

久安把酒送到他手里,脸有些红,“没有。”

闻景行继续噙着笑道:“那若明日母亲问起,你要我怎么答?新娶的夫人不知被哪个登徒子唔……”

原本还想说几句荒唐话全部被奉上的吻堵了回去。

久安喘了口气,手里的酒杯依旧端的稳稳的,一滴未洒,他贴上去,说话的气息带着些酒气,哑着声音撒娇:“合卺酒……”

闻景行没再欺负他,相对而立,两人双手捧着缠了红绳的卺,微微鞠躬,将酒一饮而尽。

“合卺礼成。” 闻景行直起身子,看着有些迷茫的久安,笑着道,“自此你我二人夫妻一体,同尊卑,相亲再不相离。”

夫妻一体……

同尊卑,相亲再不相离,百年之后,亦能放一个棺里,久安永远守着您。

真好啊。

闻久安呆呆的任他搂着上了榻。

闻景行俯身给他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