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景行将他额前微潮的乌发拨弄到一边,摩挲着他的脸,认真注视着他:“我从未把你当成承欢的器具,你是我心爱之人,是我一生唯一的夫人,这种亲密之事我也只会同你一人做。”

心爱之人……

属下是您的心爱之人吗?

暗九像个被巨大财富砸懵了的穷鬼,竭力控制着自己胸膛的起伏,他手紧紧攥着锦被,惊讶又茫然,迟疑又小心翼翼,与闻景行四目相对,缓缓的眨了一下眼睛。

“呼吸。”闻景行轻轻捏了下他的鼻子,这傻子,是要憋死自己吗?

暗九好似穴道才被解开,像条渴死的鱼一样,嘴唇微张,粗着呼吸了好几声,手却被人拉起十指相扣,覆在两人紧贴的心脏处。

闻景行凑过去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啃噬:“我心悦久安,想和久安过一辈子,像普通夫妻一样,不想听久安自称属下,不想你只当我是主人,不想你是因为我对你好才处处隐忍,不想你因为暗卫的身份才对我服从。”

“不是的……”暗九终于缓过来了,他声音微颤,依旧如蚊吟般大小,却多了些坚定,他再次重复道:“不是的,久安心悦主人……主人赠与久安的一切,久安都欢喜,因为主人,所以欢喜……”

久安你可不要骗我。

我可都当真了。

闻景行在他亮亮的眼睛上落下一个吻,小声在他耳边说着悄悄话:“我也是,因为喜欢你才总是想和你做些亲密的事,只是因为你,并非别的。”

暗九忍不住扬起唇,埋在他怀里,深深的吸了口气。

这可千万千万别是梦啊。

“久安。 ”

互通心意可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