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仔细想想, 暗九好像从未说过他喜欢什么, 只要是自己给的他全部隐忍接受,弄疼了他说喜欢, 就连上次情难自已触碰他时,明明怕的发抖,脸色发白都乖乖的让他弄,是不是就算死在床上他也会觉得这都是属下该做的?
闻景行极力忍住了扶起他的手,气的心颤, 他一直以为的两情相悦原来只是一厢情愿,也只有他一人沉溺在这场情爱之中, 和个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一样日日想着如何去对他好,计划着他们的未来。
而计划中的另一人呢?
巴不得他早早成婚子孙绕膝享天伦之乐,好找机会赶紧脱身,他所以为的这场情爱说不定对于暗九来说并不是救赎, 反而只是另一场折磨。
说不定暗九是个直男呢。
呵。
闻景行脾气本就不好, 只是把那为数不多的柔情全都给了面前这人而已。
你不是愿意当男宠,当娈侍吗?
闻景行觉得自己大概是被暗九气疯了。
他一掀被子坐在床边,故意折辱他,抬脚将他下巴抬起:“作为娈侍, 在大婚前嬷嬷应该教过你了吧?”
下巴被强迫抬起, 主人的眼神是暗九从未见过的冰冷,看不到半分情意, 那一瞬间,暗九觉得自己好像突然间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重要到他的心脏像是被生生剜掉一样疼。
以防自己做出失格之事,暗九的手忍不住攥紧了衣角,低着头极为羞耻的复述:
“嬷嬷说属下身子脏污在侍寝前需用药水入……洗净后,用玉塞将……,不得上床,全程要挡住脸和异处,以防扰了主人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