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吗。他人就在这里,又不会跑。越齐云腹诽。吴忧太粘人了。如胶似漆也不是真用胶粘在一起。

两人在棋盘前相对而坐。越齐云执白,吴忧执黑,轻敲棋子开始了对弈。

吴忧第一手就下在了天元。

越齐云都看楞了。

这个傻缺还能不能有点礼数。

越齐云多年未下过棋,也不知道双方棋力高低。无非就是吴忧缠着他,两人又没其他正事可做,下棋打发点时间。这傻缺不提让子就算了,还一来就下天元位。看来是心里憋着气,想找地方撒。

“怎么了?谁又把吴小少爷惹到了?”越齐云在棋盘右上角的边星位落子,有些好笑的问道。

果然如他所料,吴忧咬牙切齿狠声道:“刚才去了一趟我爹那里,路上就听到有几个侍女嚼舌根。”

说完在左下的小目落下黑子。

“姑娘们说了些什么?”越齐云眉弯眼笑。

吴忧从小千花环绕,旧时在风州就成日被一群漂亮女修围着,轻浮浪荡。虽然他后来改过自新,一直跟在越齐云身边,没再让别的人靠近,然而那是在玉泉山里。

吴家侍女仆役众多,很多人对这个小少爷的印象还留在当年他离开吴家的时候。

吴忧和越齐云没有举办合籍大典,他家那些下人虽然知道小少爷和他师兄在一起了,却都认为他只是玩玩。

吴忧甚至还听到有侍女私底下悄悄议论,独饮醉刀深爱着刀灵,吴小少爷欺男霸女强取豪夺,非得破坏别人的姻缘。

吴忧简直百口莫辩。他对齐云痴心一片,千依百顺惟命是从,为什么那些人都心盲眼瞎就是看不到。

齐云不愿意和他举行合籍大典昭告天下,他现在也不敢再和齐云提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