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年望着远方,轻轻呢喃了句泥陀山,老前辈问话不会无故放矢,应有缘由,在心底仔细琢磨了一番,也跳下了房顶,站在马车旁和李阴山说了会儿话,等王鼎鼎和许素素出了客栈,才一起走进车厢。
秦佑年坐下后,说道:“李老,动身吧。”
李阴山应道:“是,少主。”
架!
在城内,李阴山架马车不急不缓,直到出了城门,辨认了下方向,便加快速度,向着灌江口疾驰而去。
沿途下了官道走上路面崎岖不平的小路,车厢颠簸让本想睡个回笼觉的王鼎鼎差点摔倒。老前辈背靠车厢,闭着双眼不动如山,一点没受路上颠簸的影响。
许素素合上古籍,手托下巴,嘴角微微勾起,有些出神。
王鼎鼎打了个哈欠,坐的离秦佑年近些,嘿嘿小声道:“四哥,弟弟想和你商量个事…………”
秦佑年露出一个白眼,相处这么久岂能不知道王少爷的秉性,他屁股一翘,没脱裤子就知道他拉的屎是干的还是稀的,赶紧提醒道:“打住,你要是不想屁股开花,就把心里那点花花心思收好,京城那么多名门世家的小姐,难道没有一个能入你的眼?”
王鼎鼎举起手掌保证道:“我王鼎鼎是什么样的人,四哥你是了解我的。”
“王公子可是诚实小郎君,浪里小白龙,家里贤妻不倒,外面小妾成群,莺歌燕舞多好。”许素素耻笑道,王鼎鼎属于那种蹬鼻子上脸那类人,不用给什么好脸色。
秦佑年摊开手耸了耸肩,没说话,却用行动证明了想说的话。
老前辈扣了扣脚丫子,笑道:“王小子,如果世上的女子都没了,只剩一头母猪,没办法,你还是要上,也就那德行了。”
“嗯,一点没错。”
秦佑年,许素素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老前辈此话说的还是很中肯的。
要不是驾车时风声大,李阴山也会默默点头附和。
王鼎鼎无所谓的解释道:“首先声明,我不是沾花惹草,也不是什么负心汉,我呢,就是博爱的胸襟宽广了一点,秉承着普遍撒网,重点捞鱼,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的原则,实在于心不忍让那些姑娘小姐们,独自一人在闺房忍受着寒冬的凛冽,和逢佳节一人去看花灯的凄凉场景,所以只能牺牲小我,成就大我了。”
他娘的,洋洋洒洒一大篇,好一个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红口白牙的把“勾搭”二字活脱脱给说成了仗义舍身的大侠口吻,活了快百年的老前辈忍不住对王鼎鼎竖起大拇指,暗叹王小子不要脸皮的功夫已经臻至化境了,他敌不过!
老前辈不再言语,脚丫子痒,接着抠脚。
许素素懒得与他争辩,浪费唇舌,冷哼一声,别过头去,继续看古籍。
秦佑年哑然失笑,摇头道:“五弟啊,我知道有一个地方能让你博爱的胸襟再宽广一点。”
一番话没感动别人,倒是把自己感动的王鼎鼎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道:“四哥,不妨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