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上前一瞧,是恪王府的马车。

在看到恪王府来给那位新封的安平县主送礼,说是压压惊,人们这才知道,前些年恪王带回来的那个养女原来就是永安侯府二房的独女。

姜郁看着堆了满满一院子的礼物,觉着这什么县主的封号多半和韩氏有关系。

圣上多半也是看的恪王府的面上才这么做的。

姜郁把那些吃的全都留下,剩下的全都扔进了库房里积灰。

九月初的时候,姜郁再次收到了衡桥的信。

衡桥在信里表达了对孙氏那一群人的痛恨,还说等他回去给她带边关特有的风干牛羊肉。

姜郁嗤了一声,还不止猴年马月才能会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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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貌清秀的婢女手里端着一盅杏仁酥,快步走在回廊上。

寒风裹挟着冷气吹在脸上,婢女把杏仁酥往身前护了护,以免杏仁酥凉掉。

掀开帘子走进屋里,婢女看向里屋,“小姐,杏仁酥来了,快些起来吃吧。”

婢女放下杏仁酥,拨开蓝白色的珠帘走进里屋。

拔步床不远处的贵妃榻上,躺着一个面容昳丽糜艳的少女,顶多十四五岁的模样。

少女清清冷冷的脸上因为屋子里烧着的炭微微透着浅粉。

听到脚步声,少女半睁开了眼。

轻唔了一声,拽了拽身上盖着的毛毯,“好了?”

“好了。”代云将贵妃榻前头的绣鞋放好,好让少女一下来就能穿,“今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都是初春了还冷风嗖嗖的。”

姜郁看了眼外面,窗户挂的咯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