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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消息的传播速度远超于常人所能想象的。

也就半个时辰左右的功夫,皇后在宸佑宫门口小产的消息传遍了后宫,大有朝着前朝甚至宫外传播的趋势。

有宫妃暗自揣度这事情是不是和靳谧有关系,毕竟这先皇后当年被沈皇后迫害过。

但是想归想,她们的嘴还是闭得紧紧的。

有些事情心里清楚就好,说出来很容易没命的。

靳谧听到外殿有宫人小声交谈着这件事,笔走龙蛇的动作一顿,看向旁边有一下没一下磨着墨的姜郁,“你做的?”

姜郁拿着墨条,头都不抬的否认,“不是。”谁看到是老子做的了?别瞎冤枉好人!

靳谧也不戳破,一次是巧合,次次就不是巧合了。

就像上次在长信宫那样,靳谧认为姜郁定是使了什么独门秘术才让沈后和靳浚受伤的。

“你信不信过一会儿就有人来找本殿?”

姜郁转眸看他,谁?

“靳铬的走狗。”

提起“靳铬”二字,姜郁依稀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感觉。

一走神,砚里的墨汁溅了出去,低落到雪白的宣纸上。

恰好将靳谧画到一半的山水图给毁了。

靳谧咬紧牙关,抬头看姜郁,却见到姜郁任然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脑子划过一个画面,靳谧突然道,“你不会笑吗?”

姜郁漆黑幽凉的眸子微转,语气冷漠无比,“不会。”

为什么要笑?

跟个傻子一样。

有损大佬二米八的气场。

靳谧视线从姜郁精致的侧脸上划过,“你家里如今还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