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生活很清苦了。
像个和尚。
为残废了的九皇子烧一炷香。
姜郁卷起深蓝色太监服的袖子,露出纤细白皙的一截手腕,然后弯腰拎起水缸旁边的水桶。
拎了两桶水到锅里,姜郁随手扔出两团火进了灶膛里面,火焰蹭的一下烧了起来。
姜郁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等着水开。
长信宫很安静,只有枝头偶尔停下来的鸟雀发出几声清脆的啼叫声。
姜郁手支着下巴,盯着灶膛看。
我真是个小可怜,现在都沦落到烧锅的地步了。
等到烧开了,陈福像个幽灵似的准时出现在小厨房门口,表情森然的看了眼悠闲的姜郁,“把水端进殿下房里,殿下要沐浴净身。”
妈个鸡,你家殿下是个男孩子,老子是个女孩子啊喂!
再说了,老子说好了只看大白一个人的。
而且,原主的记忆里,靳谧好像从没让原主进过他的卧房。
靳谧好像有洁癖来着。
也对,毕竟身体残疾,长期坐在轮椅上,说不定心理也残疾了呢。
理解,理解。
姜郁清泠泠的眸子看向穿着灰色太监服的陈福,半晌,站起身揭开锅盖。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姜郁,陈福眼神深深。
“别一天到晚磨磨蹭蹭的,不要因着殿下失了势就偷懒!”
听着陈福尖细的声音,姜郁因为手里还在用勺子舀水,抽不出手摸耳朵。
我真惨。
舀完水,姜郁拎着水桶朝靳谧的卧房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