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遭受挫折,众人心中火气旺盛,雪照也晓得。

他进了门,淡声道:“好了,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

余下众人不敢再争执,师子楷拱手道:“据探子来报,这些余孽不过几百来人,咱们不过一时不察被他们占了先机,如今只要缓过劲来,定好应防对策,必能将他们拿下。”

众人心中也这么想,辟邪军先前有钟天青时,还有五分可惧,如今钟天青他……在殿下后院,辟邪军只剩下几百余人,有什么可怕?

有人瞄向书桌前,辟邪军没了钟天青,他们却还有师雪照!

想到此处,人心渐渐安稳。

雪照做了一番安排布防,云光军动员起来,拿出在北方精神抖擞打辟邪军的劲头,决意彻底将辟邪余孽打服。

与此同时,确如师子楷所言,云光军上下对雪照的依赖更上一层楼。

雪照要关注战局,而钟天青又一刻离不开他。逼于无奈,郭爷给他出了个主意:不如回雪照院中处理公务,将……将钟天青也安排在他卧房,用一道屏风隔开,既不耽误公事,又能看着钟天青。

此言一出,雪照断然摇头,觉得不可。他平日所见大多是云光军的将军们,许多与钟天青有过过节,这无异于将狼羊同圈。

但他熬了三日,实在是熬不住,与师子楷聊起时,师子楷出乎意料的赞同这个主意。

“此言听来甚为不妥,但,殿下若想试一试各位将军如今的态度,倒也可以,反正在殿下眼皮子底下,也不会有人轻举妄动。”

雪照逼于无奈,只得勉强一试。

时隔多日,他的院门重新大开,卧房被净水洒扫,焕然一新,添置了许多新东西,只是中厅和暖阁之间隔了一道巨大的绣花屏风,将暖阁内的情形阻隔了大半。

那些进出雪照卧房之人,目光无不好奇的向屏风后偷瞄的,里面若隐若现的人影与低语声分外引人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