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青被这一串话弄得哭笑不得,仿佛他面前不是生死仇敌,而是孩子姥姥。
他忍下笑意,脸上叛逆而冰冷,仿佛还是战场那位杀神,“你管得太宽了。”
济麟鼻孔出气,“谁愿意管你呢,”他傲然望着窗外,声音却似叹息,“天下愿意为殿下生儿育女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只是殿下钟爱男子,又绝不肯为子女之事去糟践别人家女儿,众人原以为殿下一生无后,连他自己也这般认为,没想到天赐机缘让你……”
他又望了一眼钟天青的肚子,语气又酸又爱,“你要好好保养!他的孩子有多珍贵,你可晓得!”
钟天青哑然,这位济小将军,说他可厌他也可厌,说他痴,他也痴。
济麟昂着下巴道:“等你生下孩子,我还要与你各凭本事决一死战呢。”
钟天青淡淡地道:“一言为定。”
济麟平复了心绪,并不与他多说,提脚便走,到门口时,忽悠转过身,他凝着眉头,脸上一片嫌恶、含混、ai昧的复杂神情,道:“近日殿下极忙,书桌上军报堆得几尺高,郭爷给他补身都来不及。”
钟天青:“?”
济麟低声道:“你夜里不要缠得太厉害!”
“……”
“……”
“……”
钟天青哽了半日,他立刻想如以往般,声明自己飒爽英姿,绝非雌类,但话到嘴边,他心虚了。
接着,他目光一转,落到那块束腰上……
罢了罢了,说不清了。
钟天青捂住脸,在圈椅上瘫坐了一会儿,毅然起身回到床榻上,猛地掀开被褥,一头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