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是要犯,却也……

即便事已如此,那师雪照依旧是不冷不淡,不远不近的态度。

他咀嚼着那带着涩味的青菜,心中涌起一丝别样的怪异情绪。

其实,雪照一直未离开府里,确切来说,三日来,他几乎一刻也没能迈出房门。

钟天青之事的内情只有当日那五人知悉,自毕大夫为他诊断后,他便被拘禁在雪照院中,而雪照却暂离院子,在正院书房起卧,师子楷求见他也只得去正院。

师子楷进门时,雪照正端坐书桌后看一封信函,旁边的各色军报和信函堆了两摞小山。

师子楷点着那些书信,道:“军中所有的将军都上了信函要处死钟天青么?”

雪照淡淡地道,“是。”

师子楷问:“天家的回信……还未到么?”

他话刚问完,郭爷从外进来,到雪照身前不知附耳禀告什么。

雪照听了一阵,回复的声音变得暧昧低沉,“……他想吃什么便吃什么,但是……”

师子楷笃定他们在说钟天青,他恨不得竖起耳朵使劲听。

可惜片刻后,郭爷便领命去了。

师子楷的目光恋恋不舍的从郭爷身上收回。

“子楷。”他被喊回神,见雪照轻轻扬起手中一封淡黄信函,“天家回了。”

师子楷一惊之下,抢着看了那信函。看完之后,他抬起头,目光柔和地泛着光,道:“……恭喜皇叔。”

雪照微笑着摇摇头。

师子楷问:“皇叔的去信是如何说的?”

雪照将去信的抄本拿出来,师子楷捧着满篇墨迹的纸张细读。读到第三条,他眼眶红了。

他收起去信,还给雪照,与他谈笑几句便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