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直接开骂:“哼,这种破落户出身的烂货,说不得做了多少肮脏事,早有人说他和他主子师子章有一腿,这孩子八成是他主子的。”

演武场议论声沸反朝天,场上人在此处耗了许久,也未等到钟天青被押解回来。

没过多久,师子楷来到演武场,劝他们无事便可领赏回营。

有人凑过来向他道:“听说钟天青竟然查出身孕!还是姑射族后人!这可是真的?”

师子楷拍拍他的肩膀,笑容和他一样八卦,“说是如此,具体还需详细查问。”

闻言人群耸动,有人红着眼:“钟天青这个挨千刀的,有什么可查的,直接将他开膛破腹,这更解恨!”

师子楷唰的一声展开折扇,十分沉重的道:“我也恨不得如此,但他是要犯,此等大事还需要上报天家,咱们不好贸然处理!”

众人议论纷纷,“天家只怕更恨他。”“那岂不是他要白赚许多日子活命?”

师子楷轻悠悠叹息了一声,同离自己最近的将士透露道:“我听别的大人说,天家祖上曾受姑射族之恩,对天下百姓来说也是半神半恩,至今仍有人信奉他们呢!还有人日日祭拜。现查出钟天青是姑射族血脉,这件事怕不那么简单了。”

师子楷身边那群人听内幕听得津津有味,转过身,这内幕便风一样四面传开。

师子楷任由他们消化此消息,过了一刻钟后才一边劝,一边驱赶,终于将他们通通赶回营。

此时已入夜,师子楷擦了一把冷汗终于将今夜暂时糊弄过去。

遥远的西厢房内,房中灯已熄灭。

直到临睡前,雪照也未曾来。

钟天青紧绷了一日,此刻躺在陌生的锦被里,没有一丝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