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子楷望了一眼雪照,道:“谢谢皇叔信我,我……外面那些人,我去安置,皇叔,你放心吧。”
雪照向他点头,他飘然出去了。
雪照拿起自己写的信函,那红彤彤的金贵印章下,满纸黑墨,上面第一条便是请罪,乱战中自己与敌将情不自禁一夜忘情,是错。第二条细说了如今状况,钟天青的特殊身体。
还有第三条。
雪照看了看,将信函合上,装入信封,命人快马加鞭的送去京都了。
这边西厢,钟天青自他们走后,便长舒一口气,在榻上端坐了一会儿。房门外静悄悄,竟然没人理他,他轻手轻脚下了榻,拿了圆桌上的苹果,三两口啃完了,然后扶着腰在榻上小心躺下。
看情况,如今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
但是,他揪着头发发愁,师子章还在大狱里,他要如何才能救他?况且,如今他身在此处,又见不到他,他真让人砍了头自己连抢救都抢救不得。
以后自己要日日与雪照见面吗?像今日这般极近地面对面?
钟天青头皮发麻,只是想一想手脚便不知往哪里放。
对了……以后他还会大着肚子……
钟天青崩溃的把头埋进枕头里,乱捶乱打。
不行!
他撑起头,面无表情的想,他最好回到牢里去,或者不在雪照眼皮子底下也好啊他蜷缩在床上,咬着手指头,忽然灵关一现,想起方才大夫的话……
他有了主意。
一个多时辰后,夜色降临,天青房间始终没有人踏足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