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刚派人去请啦,应该马上就到。”
同时,将军府,雪照的卧房外。
济麟捶拳在紧闭的房门外踱来踱去,他一来便听说雪照已服药睡下,算时辰也快要醒来。济麟不敢打扰,加之心里极度忐忑,便在房门外徘徊了一阵。
不久,安静的房门里传开一声轻微的咳嗽,侍从们立刻静悄悄地开了门,鱼贯而入。
济麟忙不迭的跟进来,见暖阁外沉重的绣花帘幔被揭起一半,房内香烟袅袅,雪照一身内衫,正在数人服侍下更衣。
他掩着唇,又咳了两声,抬头看见济麟,问道:“有事么,怎么这副模样?”
济麟垂了双手互相揉搓,走近两步,低声说:“方才……属下将钟天青和师子章抓获了。”
雪照穿衣的手停在袖子里,他慢慢抬起头,有些疑惑的问:“你说谁?”
济麟双手揉搓的更狠了,声音也不自觉的更低,“钟天青……”
他说到此处便闭嘴了,因为他从未见过雪照如此的神色。
人刚睡醒后,卧房中常常弥漫着静默的气味,雪照的目光在这静默中落在窗外的芭蕉叶上,许久,他凝眉,声音却很轻地道:“他还活着?”
济麟的心像被拧成麻绳,答道:“是……还活着。”
雪照道:“在哪里?”
济麟刚要回话,郭爷跑着冲进卧房,大声喊道:“殿下!您快去看看吧,有人报说,钟天青被抓了,现被将士们押到演武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