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照靠着枕头,又咳嗽两声。
郭爷拧眉道:“昨天看着好些,怎么又咳嗽了?”
雪照起身,对他们微微一笑,“无事,小病常常反复。”
郭爷扶着他道:“还是叫军医来看看吧。”
雪照道:“不必,照常摆饭吧。”
他要进食,南境还未彻底太平,还需他镇守。明日还要举行庆功大会,要一片歌舞升平,太平繁华的景象,自己不能倒。
郭爷伺候他梳洗,犹犹豫豫地道:“殿下……济小将军在门口跪着呢。”
早上一来,便看见济麟跪在院中冰凉的白石板上,他不知济麟犯了什么错,但他不敢问,别的也不敢多说。
果然,雪照听了后,一点表示也没有。
随从洒扫房间,清洗庭院,进进出出摆饭,济麟只能一直跪着。
直到早饭撤下,雪照在窗下大榻上斜坐,摆了棋盘,手里捏着棋子,下了半个时辰棋,才对郭爷道:“请济小将军进来吧。”
济麟整个人像是被风雨摧残碾落的红花,蔫蔫地尾随郭爷进来,不敢近雪照身,在青花地砖上跪下,“给殿下请安。”
雪照捏着棋子,“在外面吹吹风,可清醒些?”
济麟低声道:“属下昨夜昏头涨脑,胆大妄为,请殿下责罚。”
雪照点了点对面,让他上来坐,“清醒就好。”
二人对执棋子,济麟期期艾艾还想为自己辩解:“属下虽行动不妥,但对殿下的心日月可鉴,属下看殿下被日渐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