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将军激动地附和:“是,当时是青头儿带我们杀到敌营,那云光军一见青头儿,就如羊群里进了狼,全吓得四处逃散,哈哈,这次必还要青头儿出马,我们必胜无疑!”

钟天青挤出一个微笑。

师子章实在忍不住,转头问他:“你是不是病了?给他看军医了没有?”

他后一句话是问钟天青身边的元宝,仿佛是钟天青不是个将军,而是五岁小儿,还需要奶妈照顾。

元宝还未回答,有人小声提醒师子章,“前日那些军医没跟上队伍,全死了。”

师子章身形一滞。

钟天青道:“属下或是略感风寒。”

他坐了许久,不觉身上有何异样,主动接过师子章手里的军牌,起身跪下,“属下领命,愿如以前一般,为我辟邪肝脑涂地,舍生忘死,击退敌军!”

他头垂的很低,跪倒在满室人的注视里,伏低的身影显得并不强悍,甚至还有些脆弱和沉重。

有人抿起嘴,心中有些歉然,还有人转开脸不去看他,莫名的心里难受。

钟天青一个头磕到底,站起身时,眼前忽然一黑,在一片天旋地转中,轰然倒地。

师子章及满屋人全抢出也未来得及扶住他。

等他从黑暗中醒来时,一群人挤在他周围,师子章独自霸占着离他最近处,而他竟然大逆不道的躺在了师子章的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