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照道:“没有渡河?那他现在所在何处?”
王金虎道:“咱们打探到,说那日凌晨师子章等人行到争渡河边,他似乎是睡着的,等他醒来时闹了一场,动静不小,这才为人所察觉,他的那些手下拗不过他,一行人调头走了,去向不知。”
雪照思索了一会儿,实在不知这种要命的关键时候,他的这位侄儿这是闹什么左性。众人与他一样,一时也不明了,只得命加派人手在争渡河边探察,一旦发现立刻来报。
雪照被许多人许多张嘴说的脑壳疼,济麟趋近,请示是否要先歇歇,雪照点了点头,看看门外安静停着的马车,命他:“烧些热水来。”
济麟立刻道:“已命人烧了,在您帐子里,您的衣物也准备了。”
雪照点点头,随他去了自己的寝帐,就在大帐后面三丈远处,但离他的马车已有近十丈。
从大帐后门离开前,他又回头看了一眼马车,莫名的,下意识的,仿佛是什么时候养成了毛病。
一进寝帐,济麟便引他来到里面放着素色垂幔的热水桶前,军营里条件有限,一揭开寝帐帘子便将帐中情形收进眼中,而置下垂幔便觉安全许多,雪照点点头,觉得十分满意,他揭开垂幔,看了看冒着热气的水桶,甚至撩起袖子在水里试了试水温。
济麟以为他要沐浴了,刚要开口,便听他道:“去问问马……”
“殿下!殿下!”一士兵在帘外道。
济麟皱眉,斥道:“什么事大呼小叫?不要惊扰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