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照睁开了眼,他没特意看钟天青,他知道……钟天青此时已无法自行取水喝了。

其实,一条细弱的溪流就在五六步之外。

雪照沉默着掬了一捧水。

钟天青垂着眼睑,似病非病的模样,从一堆衣服中挣扎着探起身,努力够他手里的水。

手哪里是能掬水的东西,从缝隙里,从细微的颤动里,洋洋洒洒流了许多在钟天青的身上,胸膛上,要敞不敞的衣襟上……

雪照脸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绪,待他喝得差不多,便坐回原地,继续闭目休息。

当日夜里,有人顺着他的腿,慢慢蹭到他的胸口。

雪照缓缓睁开眼,与钟天青对视。

钟天青的头发潮了,落在下颌上,轻轻ru动的喉结上。他闭上眼,将嘴唇贴上对面人的喉结,缓缓地xi吮,沉默的yao噬。

雪照沉沉的闭着眼,承受了。

钟天青顺着脖颈、下巴向上痴缠着碾磨、吸吮。他很用力,雪照上身半靠在石壁上,身上的力道、功力似乎都被散去,只是沉默着不语。

既不像动容,又没有推拒。

钟天青喘着停了一下,或许他的脑子也中毒了,像是进行一场高温焚烧,他浑浑噩噩地伸手向两人的溽热的衣襟里摸索,摸到一个极硬、极热、直戳戳地杵着的铁一样的东西。

他在迷离中歪了歪脑袋,似乎有些疑惑的低下头。

第18章

他的下衣也已半褪下,他看了眼那两个东西,又望向雪照。

雪照睫毛低垂,依然是那副只是‘不抵抗’的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