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格外让人沉溺。
雪照缓缓睁开眼睑,他低头,正好望见一张清俊的脸,沉沉闭着眼睫,乖巧的窝在他怀里。
这样的钟天青他从未见过。
停了一会儿,他小心地、极其轻缓地将他推到冷硬的石壁上,离开他那边已被暖地极舒适的胸膛。
柴堆继续燃烧,火光半明半灭处,钟天青背靠着石壁,在黑夜里,轻轻睁开了眼,那双眼早已清醒。他半寐着,眼底不知翻卷着什么波涛。
两个在山洞中靠着缝隙里的天光还能勉强分辨日夜,时间长了,也不在意了,困了便是夜,醒来便是晨。
钟天青醒来,伸着懒腰,向雪照道:“早啊。”
雪照道:“也不早了,你昨夜早早睡了,怎地现在才醒,足有□□个时辰了。”
钟天青随口骗他,“重伤在身,我也没法子,虚弱。”
他靠在石壁上,看雪照素白的衣衫散落满身,低头整理柴堆,只留下一个平静的、没有敌意的侧脸。
他看了许久许久,忽然轻声道:“好几日不进食了,你饿么。”
雪照忙碌中瞧他一眼,“你饿了?”
钟天青舔了舔干渴的上颚,“嗯……怀里还有两个小果子,你吃不吃?”
雪照扫了一眼,那果子长得眼熟,他道:“不用了。”
钟天青看着那果子,慢慢收回手去,他低头,一层又一层将那红纸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