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青一个人站在原地,浑身犯痒痒,问道:“为何要离你远些?”

他追着雪照坐在火堆前,凑上来道:“你当年上我的时候也没让我离你远些……”

一句孟浪话出口,他立刻咬舌似的闭了嘴。

火光映地人微醺似的,他直戳戳停在雪照肩膀下,一个近的有些逾越的距离。

雪照只需略低头便能亲到他。

雪照烦不胜烦似的,挥手顶着他肩,将他推开,那是一个保护自己的动作。

钟天青顺势坐直,他摸了摸鼻子,温暖的火光让这漆黑的山洞浮着淡淡的暧昧。

俩人都没说话,也没人深究那山壁上的图案了,或许是猎人留宿山野时留下的痕迹,又或许是什么僧道在这里修炼过——有什么要紧的呢。

钟天青静坐了一阵,脸上不自觉又露出了淡淡地微笑,——或许是火光暖热地让人幸福吧。

光影闪烁里,他伸手摸向自己怀里,那里藏着两个小包裹,一个略大些,白色油布纸包着,是昨夜揣进怀里的一小块红薯。另一个很小,红色油布纸包着,略有旧痕,已在怀中深藏了一段时间。

他的手在两个小包裹上来回摩挲游移,过了一会儿,捏住大的白包裹,揭开油纸,举着那块小红薯,笑道:“殿下,要不要吃点?你那些手下从山下上来,若是路不好走,怕要到晚上了。”

红薯十分秀气,只有成人手掌一般大小,被他掰成两半,更是小的可怜,不足成年人三口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