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野鸡早死,他将其按在地上,快速而笨拙地拔毛。

远处那人犹犹豫豫似是想说什么,过了一刻,终于忍不住道,“你手受伤了,先止血吧。”

鸡毛翻飞中,天青右手手背血肉裸露,从手腕到关节根部的肌肤全被磨去,经过拔毛劳动,鲜血涔涔流溢,一副不管不顾的架势。

天青饿的心烦,将湿漉漉的手背在光滑的石壁上随便抹了两下。远处那人眼睁睁看着他,张了张唇未说出话。

他皱眉从衣服下摆撕了条破布,将那血肉模糊的手背胡乱卷了卷,左手笨拙不能系带,他便用包成粽子的手腕抵着面颊,用牙齿咬着布条,勉强将两端勾上。

收拾好伤口,他低下头,欲要投入火热的拔毛事业。一伸手,愣住了,这裹得棒子似的手可怎么干活?

第7章

远处的年轻人试探着问,“我帮你吧。”

天青冷冷拒绝,“不必。”

他才不放心呢。

他左手快如闪电,运指如飞,扬起无数鸡毛,不消片刻,随便找了根树枝,猛的横贯鸡身,将两根带桠的树枝插在地上,往中间挂上野鸡就要点火。

远处那人实在忍受不住,“小友,你……要吃也把毛拔干净吧。”

天青看看架子上,羽毛完备的鸡脖和鲜活灵动的鸡头,皱着眉头,心里嫌那人多管闲事:我又不吃鸡头!

那人叹了口气,如纵溺顽童似的,缓缓起身,“还是让我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