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有人欢喜有人愁,刚死尸体还热乎的二哥之子,欢天喜地迅雷不及掩耳的接过天位,天下人一片很有眼色的欢呼拥戴。在这热闹中,大哥之子慢慢反应过来了,他急眼了。
大哥传给二哥,二哥传给幼弟,幼弟不要,不该再传回大哥的儿子,我吗?
然他手无寸铁,身弱气虚,急眼也不敢露出来,默默地急眼许多年后,他领着一群从小培养的死士,反了。
这支叛军自称辟邪,越打越壮大,雄踞南境,企图北上。
而钟天青,正是辟邪军第一大将军,他主子帐下头号凶神,七日前领令去南北交接的争渡河,暗杀北境的左将军,结果,失败了。
铁头儿是个很有个性的副手,他察言观色,直着嗓门,“您不高兴也没用呀,主子比您还不高兴呢,一会您还见他不?”
天青更晕了,气的。
他闭上眼,不想跟眼前人说话,挥挥手让他滚。同时认命的叹了一口气,慢慢溜达着向他主子处去。
营地的白色帐篷下,长满黄草,映着远处的昏黄夕阳,远远近近的山影,如水墨般。经行的将士大多是年轻昂然的脸庞,若不是在战场,倒也是个柔情蜜意的黄昏。
他主子——先皇之子师子章住了最大的营帐,天青在路上随手拽了根草,叼在嘴里,走到营帐前一掀而入——一壶滚烫的茶水迎面泼了他一身。
这水,稳,准,狠,早已等待他多时。
天青整个人水淋淋地冒着热气,水珠子顺着他嘴里的草根滴滴答答的滴到地上。
子章一身金贵武服,端坐在前方,一见他就来了劲,紧接着把茶壶也砸到他身上。
天青条件反射,一闪身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