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们的伙食,就更是令人无语,一碗水,两个馒头,一日三餐,餐餐如此,就连烂便宜的蔬菜也没有。

没有人敢反抗,也没有敢说不,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不敢。

这里荒无人烟,任何交通工具都没有,四周都是高墙,围成一个巨大的场子,整个场子里又细分成了好几十个小场,每个小场里又有无数条数不过来的砖道,等级森严。

他们就像昔日三角贸易里被肆意践踏的黑人,像旧时代里种植场里卖身的奴隶,没有自由,丧失人权,只有日复一日,没完没了的工作,每天五点起来工作,凌晨一点才能回到“猪圈”短暂休息,夜晚时候他们还要像牲口一样被锁住。

在热浪滚滚的窑洞前日日搬砖,日子没有半点盼望。

他们全都亲眼目睹过那些反抗的人最终的下场,被这群负责监视他们的打手当着所有人的面活活打死,然后直接将人运到火葬场火烧。

恐惧,害怕,萦绕在所有人的心头。

许镜辞整个人看起来几乎是摇摇欲坠,面色惨白如蜡,被窑洞里的大火热得满头大汗,他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不断地配合着工作。

他那原本宽厚的肩膀已经被繁重的工作压迫得彻底弯了下去,就连他的那双修长嶙峋的手都被烙得已经惨不忍睹。

沈熙白一脸不忍的站在角落里,偷偷的看着这一幕,表情都因为过于愤懑,牙齿都跟着控制不住地互相打架。

沈熙白看向自己旁边另一个自己,窒息不已的问道,“我们该怎们办”

青年的脸色比起沈熙白有过之而无不及,手指绞紧衣袖,白皙精致的脸在灼日下通透得仿佛在发光,浑身都弥漫着一股压抑得冷气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