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粲然一笑,“我总是等着你的,不着急。”
女子的手,洁白,修长,温热,柔软似无骨一般。
裴玉山痴痴的见她拉着自己在长桥上小步走着,那头微微卷曲的头发一时遮蔽了最后一抹夕阳。
“你待我真好……”
“我想父王了……”
“昌黎的春日……”
她像只黄鹂鸟般不停的说着话,可裴玉山却听不见半个字,待到他回话时终究千言万语不过一个字。
“啊?”
金月颜回过头见他脸颊微红,站在夕阳之下更是显得有些傻愣。
突然一阵晚风,将裴玉山幞头上的飘带吹落在胸前,他低头瞧见了便更是不安。
若换了旁人只当做无事,可他却不行,万生万物自有其所,怎能乱了规矩?
可只奈何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握着她不想松开。
金月颜见他一脸局促不安,眼巴巴的望着落在胸前的飘带,转身便道:“我帮你。”
说罢她便拿起飘带,踮着脚尖想要将飘带放置于他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