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坐到床边,看着公瑾的眼睛,“回收就是死吗?”

“和死一样。”公瑾背靠着床,权发现他额上颈上全是汗。

“死很痛苦吗?”权凑过去,他的心里像被一块重石压着。

“不痛苦,闭上眼睛就行。”公瑾勉强对他笑了笑,他的心突然刺痛起来,公瑾却已望向另一个方向,“只是会很舍不得。”

“我也会舍不得。”权伸出手,让自己的手指轻轻贴上他的脖颈,冰冷的汗水从公瑾的颈上滑到他的指尖,再沿着他的手指落到他的掌心。权猛地睁大眼,一把抓住公瑾的胳膊,“你的身上怎么会这么冷?”

公瑾仿佛乏力般任他抓着手臂,“我没事,偶尔会突然听到声波弹的声音,医生说这叫记忆重放。”

权猛地将他抱住,好半天才平复下想找人打架的冲动,“什么时候开始的?”

“最近。”公瑾在他怀里挣了挣,“我没事。权中校,你逾矩了。”

权呐呐地放开手,站起身准备出去弄点热水和毯子过来。他的身上冷冰冰的,公瑾被他抱着一定不舒服。刚转身就被公瑾拉住手腕,权立刻明白公瑾的意思,他不愿让其他人知道他的病。公瑾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不断喘着气。

权猛地抱住公瑾,狠狠吻上他的嘴唇,他只知道如果不这么做他就会被满心的痛苦和恋慕给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