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霁松被他酸溜溜的语气给逗笑了,他总算明白之前小徵表现出来的“受虐倾向”是缘何而起了,总之对他好一点就都会被他归结为是对顾韫的喜欢,对他凶一点他倒是开心了。
“越看越顺眼是因为我始终知道,自己在对谁好。”盛霁松捧了捧他的脸颊,略带遗憾:“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从前那个让我一见就挪不开眼的小徵。”
“恐怕你不能再如愿了我那副身体应该是不能用了。”江徵回忆道:“那个‘我’,在顾氏的icu待了七天就不行了,那天身体被移出病房时,我去看了一眼腹部有一个直径十厘米的圆形伤口,盖在白布下的身体明显是凹进去一块的”他才说到一半,就明显感觉到盛霁松的手握紧了几分,抬眼一看,他的脸已经刷地白了下来,仿佛那直径十厘米的伤口是在他肚子上。
江徵意识到自己的话语描述对他而言有些残忍了。
“其实也不是很疼,当时中弹到坠海,整个过程也就五六秒吧,我的意识很快就消散了,整个过程虽然痛苦,但因为太快了,也不算特别难熬,所以你不”话未落,盛霁松已经将他紧紧搂进怀里,抱得很紧,江徵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是我没用。”盛霁松的声音随着身体颤抖:“我不该把你置于那样的险地,我无能我蠢,才会把你放在整个计划中最危险的位置上,小徵,对不起,是我间接害死了你。我是凶手,你应该对我行刑,你该杀了我!”
江徵知道他心里过不去这道坎,他其实无意挑起往事,但既然话题滑到了这里,就避不开了,他叹了口气,道:
“我是恨过你,我也是亲眼看了才知道原来自己死得有点惨,但恨你的点不在于此。”
他推开盛霁松,直视他的泪眼:“我恨你,是因为那段日子,我一直在被你冷暴力,后来你突然对我好了,却是想把我骗上山去枪决,打几巴掌后突然赏一颗糖,结果这颗糖里夹着子弹,绞死都比这种方式体面。”
“我被顾韫推进海里九死一生醒来后,你给我戴上了订婚的戒指,你说你将爱我如命,事实上你并没有做到,纵然你的计划是为了使我假死让我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