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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剩余的酒泼向盛霁松,淋了个透心凉。

江徵看他一眼,奇怪地问:“你怎么不躲?”

他把鸡毛掸子一扔:“你不躲,我怎么玩?”

盛霁松开窍了,他试探地跑了几步,江徵立刻燃起斗志,追着他喊打喊杀,他们绕着偌大的客厅跑了三圈,碰碎了两个古董花瓶,抱枕砸歪了电视机,鸡毛飞了一地。

管家都看呆了。

终于终于,江徵累了,趴在桌上,看着像是要消停了。

解酒汤也做出来了。

浑身狼狈的盛霁松坐到他身边,抖掉身上的鸡毛,用勺子舀起一勺灵芝解酒汤:“闹够了吧,把这个汤喝了,能好受些。”

“是孟婆汤吗?”江徵含糊地咕哝着,旁人听不清,盛霁松却听得明白。

“我死了。”

如果江徵醉酒能分为两个阶段,他现在就是从亢奋激动转向颓靡消极。

“我死了,我死了。”他一直重复这三个字,简直是在用刀片往盛霁松心头割。

“小徵,你没死,你好好活着。”

齐伯后背发凉:盛先生这是真疯了,对着顾韫喊江徵的名字,疯了疯了!

解酒汤的香味溢出来,江徵凑近闻了闻,觉得还挺香:“孟婆汤吗?我听说孟婆汤喝了能忘掉所有事。”

盛霁松顺着他的话问:“你想忘掉谁?”

江徵自顾自笑,好一会儿才答:“第一个要忘掉的人,是我自己,我活得不开心,不想记住这些不开心,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