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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韫不言语,倒是欣然地把外套裹了裹。

盛霁松陪他一起往屋里走,他个子高,站的位置恰好迎着风向,顾韫在他身边,觉得风被这人挡了大半,少有的安全感。

医生让顾韫在家中静养,大学那边的课肯定无法兼顾了。

隔日,盛霁松专门去了一趟音乐学院,替顾韫办手续。

他只想请假,学校却直接建议让顾少爷休学。

教导主任和他说这话时,两人刚好站在教学楼高层的阳台上,从这里俯视,可以把学校的各个角落都受尽眼底。

那几幅贴在墙上撞色大胆的“反夜北”宣言,尽入盛霁松眼底。

教导主任一身儒雅气,她说话的节奏和古典乐一样慢,却透着一股明显的焦虑:“

现在局势紧张,顾先生再来学校,我怕会引起骚动。”

要是真出点什么事,这显然不是一个学校能兜得住的。

盛霁松也能理解学校的忧虑,他想了想,说:“顾韫之前就休过学,再休一次也不合适,让他请个长假吧,期末的时候来考个试拿个成绩,也算有个交代。”

“这没有问题,我们也绝对不会让顾先生挂科的。”

“这倒不必。卷子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在学校,我还是希望能做到公平。“

教导主任愣了愣,显然是有些意外,她扶了扶眼镜,道:“那我立刻安排老师给顾先生远程上课。”

顾韫由此开始了在家学习。

他也极少出门了,有了一次教训,他现在就是出个院子,身后都能跟着四位全副武装的保镖,走在街上,那是生怕不能吸引别人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