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枪响划破海浪声,盛霁松拿着夜视望远镜的手狠狠一抖——顾韫朝江徵开了一枪。
江徵手中未来得及刺下的刀滑落在地,枪口冒烟的16从顾韫手心滑落。
在灯光晃过来之前,顾韫将江徵推下了海,他不希望江徵成为自己人生的污点,不希望童年犯下的错影响自己的未来。
江徵的死,可以顺理成章地推给地上这些劫匪。
一切都隐匿在黑暗里,他以为没人知道。
可盛霁松用望远镜目睹了这一切。
就在顾韫以为自己脱险时,身后又传来一阵闷响,顾韫心脏一痛,低头一看,心口缓慢地晕开一朵血色的花。
未被补刀的头目,选择和人质同归于尽。
军方的狙击手击毙了头目,一切尘埃落地。
盛霁松从海里把中枪的江徵救了上来,他看了一眼枪口的位置,还好是在右边肩膀,不会危及性命,但医护却迟迟没有过来接应,盛霁松着急地要找人,却见在场的白大褂都被顾氏的人扣在了顾韫那边,他亲自过去,要把救援现场最好的医生拉去救江徵,顾母却猛然推了他一把:“所有人都必须在这里救我儿子!!”
“你儿子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盛霁松一把拉过医生,他到底有些威严在,医生很快控制住了江徵肩膀的伤,但被医生和护士团团围住的顾韫,却在送去医院后就被第一时间下了病危。
心口的伤四年不愈,如今,江徵在顾韫的身体里,尝到的也是积年的旧痛。
他的人生,处处不幸,一做梦,就被魇在这些可怕的往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