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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折去衣帽间换了身衣服,回到卧室时,喻嚣正准备给顾韫注射抑制剂。

顾韫捂着眼睛,被医生抓着的那只手肉眼可见地僵硬,盛霁松听到他虚弱地嘱咐喻嚣:“别让我看见针头”

“你放松,很快就好。”

针在喻嚣手中平稳地推进血管,注射的剂量大,过程被延长了几秒,这几秒,顾韫全程不敢往手臂上看,整个人都在轻微发颤,明明是在接受治疗,却更像被用刑。

“好了,顾少。”

注射完毕,喻嚣飞快藏起了针管。

“你晕针?”

盛霁松站在门口问。

顾韫把手从眼睛上移开时,悄悄抹了一下眼角的泪花,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怕针怕到哭。

“你为什么也晕针?”盛霁松疑惑不已,低声呢喃:“江徵晕针你也晕针?”

顾韫对上他的视线,反问:“晕针是江徵的专利?”

“”盛霁松随手拿了桌上一只笔,拔了笔盖把出墨的针头晃到顾韫面前,不待顾韫反应,喻嚣先一步夺下了笔尖:“他有锐物恐惧症,不能拿尖物对着他,出事了你担不起。”

盛霁松再去看顾韫,见他虽然面上淡定,但脸色明显白了几分。

“这些注意事项,顾家给的小册子里都提到了,盛先生,你对你的妻子,未免太不上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