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毕竟在十处历练过,又曾经进入前线为昼南套取过关键情报,身体素质可能赶不上军人,但精神上,绝对是和军人相契合的。
他和同学交流着课题进展,在拐弯去教学楼前,又回头,和哥哥及小嫂子再次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放心,顾韫热情地回应了他,就差蹦起来。
盛凌觉得顾韫活泼得不像曾经重病的人,从现在这个视角望过去,他和盛霁松站在一起,倒真像是一对恩爱夫夫。
几年前,盛凌曾经见过顾韫,那时他对这个顾少的印象并不算好,形象点说,当年的顾韫似乎是在用鼻孔看人,傲得不可一世,瞧不起任何人。
和眼前亲和的小嫂子,判若两人。
时间果然能改变一切,盛凌只能想到这一层原因了。
他正准备去教学楼时,忽然察觉到身后另一道视线——炙热,熟悉,具有侵略性。
猛然回望,入目只有准备上课的学生,并没有可疑人影。
“盛凌,愣着干嘛?走吧,教授在等我们了。”
“哦。”
盛凌收回视线,怀疑自己只是想多了。
那个人,不会再来找自己的。
——
满月酒的前一晚,金镯被送到了盛家宅邸。
小小一圈镯子,雕着每个细节都栩栩如生的凤凰,托在手心中很有一些重量,这份礼物,江徵曾想留给自己的孩子,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他把这只镯子放到备好的礼盒中,嘱咐齐伯保管好。
而后走到二楼的衣帽间,为明日出席满月酒的衣着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