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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起原身顾韫讨人嫌的程度,盛霁松说的这些话倒是丝毫不带夸张的成分。

顾韫和江徵的交集仅仅只有两次,江徵却两次都差点毁在顾韫手中。

别人讨厌顾韫,正是对江徵的维护。

盛霁松如此歇斯底里,是真地厌恶极了“自己”。

江徵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样会讨人嫌,又实在很想见见昔日的朋友,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不让我去就不让我去,你凶什么凶?”

他转过身,夸张地抖了两下肩膀,发出抽泣的声音。

盛霁松:“”

“你哭什么?我哪件事冤枉了你?”

“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对不起江徵?”

顾少爷挤掉两颗眼泪,随口编造:“我是对不起他,但是我之前已经去他病床前道过歉了,现在我父亲也在极力救治他,这些还不够补偿吗?”

他双手捂面,泣不成声:“我是害过江徵,但到底没有造成恶劣后果,把他害成植物人的是你,你都敢接他朋友的请帖,又有什么立场来人身攻击我?”

他用最委屈的声音说着最恶毒的话,把盛霁松的立场彻底击溃。

是啊,他都好意思接这个请帖赴宴,顾韫又有什么不好意思呢?

在伤害江徵这件事上,他和顾韫,当真是半斤八两,而显然,他的程度更严重。

他不仅害了江徵,还杀了他们的宝宝。

所以到底是哪来的立场去指责眼前的顾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