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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知道盛霁松曾经棒打鸳鸯,毁了盛凌的初恋,这件事前因后果江徵也有所了解,他其实并不觉得盛霁松在那件事的处理上有不妥的地方。

只是没想到过去6年,盛凌还攒着这股怨气。

“坠海的第三天,我哥哥知道江徵肚子里还有个不足月的宝宝,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嚎啕大哭。”

“在山上那晚的具体细节我并不清楚,但我不信江徵在危急关头会选择带着孩子一起死,他毕竟不是夜北人,对母国没有那么深的信仰。在最后关头不可能牺牲孩子,他一定和哥哥说了,即使说了,也没逃过那一枪。”

江徵震惊于盛凌过于尖锐的思路,他几乎猜中了当晚的情形。

不论对夜北还是对十处,江徵都不曾将其视为信仰来誓死效忠,如果说他在某个阶段曾经有过信仰的话,那大概是三年前那段蜜恋期内,他将盛霁松视为自己生命的全部,现在回首去看,自然是可笑可悲的。

但那时,他确实对那个男人抱着不切实的幻想,孩子的事情他告诉盛霁松了,他也确定他听到了!

江徵没想利用孩子来自保,只是希望能缓期执行惩罚。

他有错他自己担,宝宝是无辜的,十个月后他可以服毒自杀,只求给那个孩子一条生路,仅此而已。

可盛霁松确实如盛凌所说,冷血蛮横,那枪开下去时,他对这个人的幻想彻底破灭。

所以盛霁松现在表现出来的一切懊悔痛苦都只让江徵觉得恶心,他像观猴一样欣赏着这个男人被夜北和顾氏联合起来耍,看着他活在江徵还有救的假象中,被压榨最后一点剩余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