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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要看看,盛霁松能为过去的自己守身如玉到何时,是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

拭目以待,他有的是时间跟他耗。

抽屉里藏着一瓶粉底液,江徵在嘴唇上挤了一点,用手指抹匀,原本红润的双唇,一下变得毫无血色,看着马上就要低血糖晕过去一样。

刻意伪装出来的病容,却在顾韫的脸上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江徵对着这张先天优越的脸久了,都有些忘了自己以前的模样。

那台装着回忆的照相机送给了盛霁松,他自己想找回点过去的影子,倒是变得困难了。

那些记忆,他想丢了,又总忍不住捡回来看看。

三年前的一切都被扔进了“垃圾桶”,江徵却像个精神流浪汉一样,时不时去翻一翻这个“垃圾桶”,企图从中找出点什么,至于想找什么,他居然也不知道。

盛霁松在卧室外没等多久,就听到里面几声咳嗽,紧接着,门从里面打开。

只见顾韫裹着一条厚实的披肩,内里穿的还是睡衣,扣子还松开两颗,露出胸前一处雪白的肌肤,脚下及拉着带兔耳朵的棉绒拖鞋。

再看他的脸,挺拔的鼻梁上懒散地架了一只金丝边眼镜,头发似乎整理过了,但他整个人的精气神较之五分钟前可谓天差地别,盛霁松看了半天才看出关键点在哪——他的嘴唇,从粉红色变成了粉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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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一定是涂了粉底液或者面粉!

这个戏精,居然还藏着道具!!

小看他了。

顾韫浑然以为自己装病装得入木三分,自信地一挥手:“走吧,去见贵盟的王储,看他的狗嘴里要吐出什么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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