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霁松没给什么好脸色,倒是把孙卫滥用私刑的事儿好好说道了一通,他亲自告状,孙卫当场就被降了职。
这点惩罚算轻了,却也算是十处给秘书长的面子。
盛霁松无暇深究,他看着江徵被缠上纱布的手,颇为忧虑,这么灵活好看的一双手,要是因此落下什么病根,一身本领就要就此受限了。
医生给江徵静脉注射缓解的药水,一针接着一针,刑讯室那些药剂,都是虎狼猛药,明明一滴可以致命,往往能用上一整瓶,江徵深受其害。
缓解的药剂打了三针,清白的脸上才恢复了一丝血气,嘴唇也没那么白了,打第五针时,江徵睫毛颤了颤,睁眼醒了。
盛霁松松了一口气,问他感觉怎么样。
这道声音让江徵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注射的疼痛却是真实存在的,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敢信自己被盛霁松抱在怀里,梦中的温暖竟是他给的。
“你?”
“是我。”盛霁松答。
“你居然,真的来救我”
眼前模糊了下来,一滴水从眼角滑落。
生病醒来时,能有人陪着的滋味,他很久很久没尝过了。
被上刑的时候那么痛都没掉一滴眼泪,现在却被盛霁松一句“是我”击溃。
“别哭。”盛霁松拿指腹替他揩去泪花,给他喂定心丸:“一切问题,都解决好了。”
江徵也以为没事了,但他无意中看见了医生手中的针,忽然抗拒起来,盛霁松按住他,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