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韫抬手,接住了屋顶掉下来的几滴雨水。
花园里有备用的雨伞,但他没拿。
他在绵密刺骨的暴雨中缓慢散步,并不急着避雨。
透着森然死气的雨夜,只有这一条鲜活的生命在其中起舞。
更为讽刺的是,这条生命所承载的灵魂是个半死不活的。
如果有第三人在看着顾韫,一定以为他是个疯子,好心人也许会上前送一把伞。
顾韫不知道自己疯没疯,只知道自己不需要挡雨的伞。
摇摇不定的路灯将他指引到一栋小别墅前。
满是雨水的食指按响了门铃。
仅一次,别墅二楼的灯就亮了。
喻霄披了衣服,疾步跑下二楼。
拿着六千万年薪的私人医生尽职尽责地考虑到顾韫可能捅出来的所有意外状况。
深夜吵架离家出走来找他这个唯一的朋友借宿,便是其中一种。
喻嚣打开了门,看到了浑身湿透的顾韫。
“怎么会弄成这样”
他预想到了事情的整体走向,却不敢信呈现在自己眼前的诸多细节。
他以为顾少会打着伞,镇定自若甚至带着吵赢一架的得意来问他是否可以收留他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