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面对自己过去犯傻的种种痕迹。
这个要求,显然踩中了盛霁松的尾巴:“绝无可能!你别得寸进尺!”
“你不答应?”顾韫随手捞过曲谱翻了翻,盛霁松立刻抬手去抢,显然不愿意让他碰,顾韫偏不放手,紧紧揪着装订松散的一页,双方用力争抢的一瞬间,60页的曲谱彻底被撕裂,纸张散在空中,如鸟类落荒而逃时拍落的羽毛一般狼狈落地。
盛霁松显出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似乎在懊恼刚刚的莽撞,他伸出手,笨拙地去捡这些曲谱,竟连愤怒都忘了。
顾韫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他蹲在一片白纸中,身形缩水了一半,墙上的影子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悲伤是无声的。
顾韫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很好,我要的就是这种清理方式。”
“包括客厅里那些照片,你尽早收拾了。别放在我的眼皮底下讨嫌。”
他原以为盛霁松会愤怒暴起,可直到走出房间,男人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直到傍晚,晚餐都上桌了,还不见男人的身影,齐伯一边指挥着上汤,一边解释:“先生有事出去了。”
“去哪了?”
“他没说”
顾韫舀起一勺温热的鸡汤送进嘴里,不缓不慢地问:“今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