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克在夜色中驶过被泥石流毁坏的山路,顺利将盛霁松送到了进城的道上,那里已经有车在等着了,盛霁松又坐进了越野车,今晚是天气不允许,否则调直升机会方便许多。
他为了避开婚礼,特意跑到山里,却被顾韫一通电话轻易拎了出来,还要想方设法劳师动众地往回赶。
25分钟后,他终于赶到家门口,管家给他开了门,他见先生身上湿了大半,急着要给他拿毛巾擦擦,盛霁松暂时顾不上这些,他穿着湿透的鞋子跑上三楼。
卧室里,已经有人在给顾韫挂水了。
那位医生听到动静转身,简单地伸手和盛霁松握了握,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喻嚣,是顾韫少爷的私人医生。”
“你好。”盛霁松看向管家,齐伯解释说:“我刚刚被顾少爷一搅合险些忘了喻医生就住在附近,眼看着顾少爷要烧晕过去还不肯吃药我一急就”
“齐伯,你不用担心,今晚的事,我会有保留地和顾家汇报。”
喻嚣是顾韫的私人医生,顾家在联姻达成时就和他签订了协议,顾韫嫁到昼南,他这个医生也将被高薪聘请过来照顾顾少爷,住的房子也是顾夫人亲自安排的,和盛宅在同一片区域,来回步行十分钟。
他的存在有两个作用,一是为了更好地照顾顾韫的身体,二是,承担监督者的职责。顾韫在盛家过得如何,从他请医生的次数就可以窥见一斑了。
老实说,新婚夜就闹这么一出,确实在喻嚣的意料之外,但看在齐伯这个老人家冒雨来请,他也不忍为难:“小韫是着凉引起的高烧,挂了水,天亮就能退烧了,你们不用太担心,顾家的意思是顾韫每次生病都必须详实地汇报上去,但今晚情况特殊,顾少的脾气我多少也清楚,其中的原委要是让顾夫人知道的话恐怕也只能引她担心,所以我在汇报时,只会说他是着凉发了高烧,盛先生”喻嚣看了看盛霁松沾了泥土和雨水的裤脚,道:“盛先生冒雨赶回来照顾了。”
这么说,盛霁松至少不会被顾家苛责。他谢过医生,而后才有心思去顾床上的作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