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霁松什么都没抓到,他目眦尽裂地回过头,强灯下,王储正在擦拭冒烟的枪口。
三天后。
负责在海里打捞的士兵只找回了一条满是血污的米白色围巾,盛霁松认真地用手清洗这条围巾,有些血渍太深,在海里浸泡太久,哪怕手揉破皮都洗不干净。
最后被放进衣柜的围巾,依然血迹斑斑。
副将冲上楼告诉他,盛凌接回来了。
盛凌身上多处枪伤,从夜北边境辗转回到家中时,还得坐在轮椅上才能移动。
盛霁松给了亲弟弟一个拥抱,拍着他的背,说:“回来就好。”
联盟之间的暗战从未消停过。
盛凌18岁时压抑了第二性征,奉命潜伏在夜北配合联盟军工作,仅一年就被暴露。
“哥,我们中间出了叛徒。我的战友,不是死于间谍的情报,而是死于叛徒的暗算。”
盛凌自己推着轮椅熟门熟路地在屋里滑来滑去:“江徵呢?如果没有他的筹划,我早死在夜北境内了,我想当面谢谢他,你们半个月后不是要结婚吗?我刚好赶得上婚礼。”
一屋子的仆人不敢搭话。
回应盛凌的只有隐隐约约的铃声,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梦中的婚礼》。
盛霁松如触电一般,他飞奔上楼,在书房找到了江徵那晚忘记带走的手机。
铃声还在响。
来电人是沈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