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笆里生长得有些杂乱的凌霄花已经有含苞之态,而门廊开裂的水泥台阶比之以前似乎更加老旧,总感觉踏上去就会踩落一些泥沙碎屑。
公寓的钥匙他还保留着,尽管这种老旧的锁孔対于一些惯犯来说几乎只要一秒就能搞定。门板被推开,发出沉闷的“吱嘎”声。
太阳穴宛如血管奔涌着酸胀,似乎有什么要跳出来一般,而身体里更是有一股烈火焚烧的气势燃尽他的五脏六腑。
秋野空将自己藏在老旧的木质衣柜里,这里一片黑暗,鼻尖却满是织田作之助的气味。黑发青年紧闭着眼,长而密的睫毛已经被不自觉溢出的生理性泪水打湿,与下眼睫糊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狼狈。
皮肤一片滚烫殷红,而那根黑绒绒的豹尾,则是被他自己抱在怀里,小小口叼住尖端。
这还是秋野空第一次不借助舒缓剂,打算硬生生熬过发情期。他本以为毅力足够坚持,可是当听见客厅门被推开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彻底完蛋了。
熟悉的足音走进卧室,在门口驻足了一会,大概是正在対着凌乱的床铺发呆。
而后,光线猛地照进了衣柜里。
即便是织田作之助,也不禁因为眼前的景象呆滞了一分钟。
那双紧闭着的眼睛睁开,露出里面漂亮的,圆滚滚的薄绿色兽瞳。哪怕是带着弱势的水汽,那缩成竖线的瞳仁也死死盯住红发男人。那条豹尾从他自己微微张开的口中滑落,紧紧圈住了面前人的腰身。
黑发青年露出尖锐的犬齿,语气不明地冲着红发男人开口:“喵。”
春天降临,万物复苏。
秋野空正趴在织田作之助怀里打盹,喉管里发出一阵阵令人昏昏欲睡的低沉震动频率,尾巴圈住対方的小腿。而红发男人的左手正覆在大猫的后脖颈的那块软肉上轻轻揉捏,有时候也会连带着摸一摸那藏在发丝里的薄薄豹耳。